KyanRas

需要学习

【周泽楷x你(我)】Old Times

*第一人称,我流,不喜勿入

*大概是楷的校园paro

*狗血/BUG/OOC

*其他文夕颜的文仓






一向懒散的我不知脑袋怎的一抽,在极度适和打盹的午后翻起许久没碰过的橱柜。

女孩子在整理方面的天赋几乎没在我身上出现过,大概其他基本的也没多少。

里头东一碟西一摞,我偏又躲不过念旧,存了一堆乱七八糟的杂物,以各种奇形怪状和鬼画符暗号的小纸条为主,夹杂着一些小礼物和没来得及用完的笔芯。

我揪着快烂成半张的导数公式小抄思考着这些久远暗号的意思,可惜五分钟后还是没思考出个所以然来,只好作罢。

随后我才在柜子的底端看见了包装纸的一角,闪着风骚无比的蓝色珠光。抽出来一看,蓝色面还清晰地印着炫迈的商标,还被我叠回了原本包裹着口香糖的模样,尽管里面已经空了。

拆开来一看,白色的内面写着一串日期,下面接着让人触目惊心的四个字,“周泽楷赠”。

大概用的是直液笔,字迹已经有些晕开了,周边像是模糊地散着黑色的雾气,却仍旧清晰得刺眼。

已经过去好多年了,所以我攥着包装纸的手并未颤抖。



周泽楷生来就不是低调的料,可能他的一切内在都巴不得让自己混着空气随风飘散,但在颜值代表荷尔蒙主义至上的时期,顶着这么一张祸国殃民的脸还想低调,梦做的不错。

我和他同级隔壁班,未见其人却早已闻其名好几个月,看着他们班跟小型旅游景点似的,不时就有人慕名而来。

喜欢上漂亮的外表并没有任何错,这是一个足够纯粹而实在的理由,说的高雅点,是人类对美本能的追求。

我不过是其中微不足道的一份子,甚至是隔壁班依旧长期抢不到前排VIP围观席的一份子,且我连恶俗却基本的情书都下不去笔。

在写出“周泽楷”这三个字之后,接下来该如何下笔始终是个难题,想不出来便会被过分正义的羞耻感所淹没,然后把一张张被涂了又涂的漂亮信纸揉成团丢进垃圾桶。

以至于到后来我只剩下将这三个字重复地写在纸上的能力,连好看的信纸都成了陪衬。

周泽楷,周泽楷,水木相生,坚而不懦,多动听。

多好一男孩儿,连上天都对他独有恩赐。




跟周泽楷第一次正式有过照面是在篮球场,符合各式狗血言情小说的万金油套路,其实除了这个也没剩多少套路了。

我体格属于瘦瘦高高那一挂的,个子总比其他女孩高些,像竹竿儿似的往那一戳,鹤立鸡群感突兀,或多或少地影响了交友问题。

于是半推半就地跟着男生去了篮球场,此后一去不复返。

为了减少违和感,我还把从小到大蓄着的长发给剪成接近男头的长短,完事儿后看着散落满地的长须须心情十分复杂,最后选了一撮带回家用红绳子扎起来,留个念想。

家中的太后见状露出了和刚剪完头的我如出一辙的表情,一边撸着我极短的毛发,唰一下就到底了,顿时更加难过,婉转而明了地担心我以后嫁不嫁得出去。

我哭笑不得,不就剪个头,至于吗?

那天晚上我还对着镜子犯了会儿自己的花痴,觉得自己简直帅裂苍穹,剪头实在是太正确了。

直到隔天去球场看到周泽楷,这个彼时头发比我还长些的美少年,未完全成熟却不乏力量感的肢体线条隐匿在浅色的运动衫下,直到汗水澿湿粘连处才清晰地勾勒出轮廓。

我莫名地口干舌燥,一下子又找不着水壶,只好尴尬地挠了挠头,结果径直挠到了发尾尖尖,心里顿时凹陷了一块下去。

周泽楷没一会儿就敏锐地察觉到了他人的目光,尽管他本来早应习惯了,他还是转过头来礼貌地回敬一眼。

我很容易便能捕捉到他第一秒时的诧异,他的眼睛很亮,又黑,没有什么情绪起伏也是如此,即使他是个内双也不足以抵挡眼里那分凌利的锐气。

突然就后悔死了,开始想念我的高马尾辫,可惜剪都剪了,只能一边怀想一边尬笑。

周泽楷大概也挺尬的,看见一个性别模糊的物种忽然冲他尬笑,却也回了个善意的笑,唇红齿白得让人妒忌的那种。

“隔壁班的?”他问。

卧槽,我心里一惊,赶忙回忆我们是不是在哪发生过些什么,然而事实是并没有。

脑袋基本处于当机状态的我最后只堪堪憋出了声嗯,就半个屁都放不出了。

他点了点头,旋即走向了球场,和他一伙儿的同学占了片场子。他们似乎是在交流,只不过比起其他人而言,周泽楷通常不怎么动嘴皮子,而是用表情或者动作来表达自己想说些什么。

而后我们两波人各玩各的玩了快40分钟,后来他们班中的领头的蹬蹬蹬跑过来,问我们要不要battle一把。

我们这的头头是个宇直男孩,思维简单粗暴不带转弯的,没经过什么考虑就一把答应下来了。

我下意识地往周泽楷方向瞥了一眼,猝不及防对上了那双邪门的眼睛,连忙慌慌张张地避开,还得装出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
行吧,battle就battle呗,趁着午休人少速战速决。

一场临时起意的友谊比赛到最后打得难舍难分,你一加分我就追,出乎意料地是最后一球竟然像送东风一般地落到了我手上,到手的机会怎么能不要呢?

我的身板虽然与健壮相去甚远,好在灵活性还不错,穿越重重阻碍,球还是顺利地进了篮。

结束后还剩些时间,一大群人打地铺坐成一列擦汗大口灌水。

每次在这种时候格格不入感又出现了,带着强烈的男性气息,尽管融入男生直白的对话并不太难,只不过今天的焦点不由自主地都聚集在新面孔周大帅哥身上,一群大老爷们儿直来直去地调侃他,他用只言片语应着。

这么描述好像挺失礼节,但放在周泽楷身上却怎么都无法让人将思绪往失礼这两个字上引,他总是局促却恳挚。

直到走出场子之前周泽楷都一直保持着浅淡的微笑,这对所有人都十分受用,包括我。

我其实再清楚不过这是基本的礼貌,却始终有根羽毛在心尖尖上一通没轻没重地乱挠,想着想着就总会想多了那么一些。




后来类似的活动又来了这么几次,本就是兄弟班,勾肩搭背不过分分钟的事,来来去去两趴人熟得像什么似的。

我觉得我已经比其他对周泽楷抱有念想的姑娘幸运太多了,三天两头聚众打球也就算了,光一天讲过的话大概是她们半周的量。

我并不清楚周泽楷小时候是否是个同现在一般的小天仙,至少现在在校内的曝光度已经不小了,像个小明星似的被姑娘追行程,体育课打球必然会引起大片骚动,大概是先前被女孩儿们堵出了心病,于是他很聪明地避开了这个时段活动,只是在人少的时候溜出来玩。

与此同时,我还能享受到独家近距离观赏运动美男的机会,血赚不亏。

很神奇的是,竟然还真没什么人发现我们大中午的活动,算是上天恩赐,还是大多数人都觉得午间活动比较傻逼,显然后者比较可靠。

但我还是不由自主地会往前者想,带着那么点小孩子偷吃到心仪糖果的窃喜味道,在外看似平静如水,内里的甜意又迅速地发酵扩散,偏偏又不能说出来。





撇开一切儿女情长来说,周泽楷球技的确精湛,上次我从他那儿进了一球后,他就再没给我机会耍帅了。

头发长长了些,顿时又纠结是否要把头发留回来,深思熟虑之后还是修短了。

短发能潜意识地让我觉得自己不那么突兀,牵牵扯扯地就瞎想到和周帅哥的缘分也有着大概0.0008的因素。

他的头发长度也始终保持一定水准,不长不短,被汗水服帖地粘连在颈上,在阳光照射下闪着汗津津的水光,颈线修长。

某次受宠若惊的休息时间,难得凑得近了些,周泽楷欲言又止了好久,看得我脸上都有些灼烫,他才小心翼翼地问我:”不留头发吗?“

我愕然,”啊...没,挺凉快的。“

他点点头便不再说什么,我才感觉大事不妙,”还有就是,比较帅。“说完还重演了一遍第一次见时的尬笑。

真·大帅哥闻言也很给面子地咧开了嘴,两声笑音从喉头滚落出来,还处于变声期末的声音和低沉醇厚尚且扯不上边,我竟然因此愣神了几秒。

很多东西真的说不清,我甚至说不上了解他,不过是青春期荷尔蒙飞增所致,而我却无能为力。

我看着他麻利地起身归队,瞻仰了半晌之后抹了把下巴上不存在的汗渍,跑去拿球。





我始终认为自己运气不错,不是那种一路顺风顺水的类型,但大多数渺小的愿望都能得到实现。

校运会那天操场上沸沸扬扬的,一个班一个班围成一道弯曲的墙挨着凳子坐。

头头扯着自己肚子上的号码牌,一口东北味儿向我抱怨自带凳子有多麻烦,学校就不能用自个儿的塑料凳吗?

我笑骂,”得了吧大爷,您想坐的舒服点儿就自带,想着躲懒到时再反过头嫌,美的您。“顺带翻了个白眼。

头头不屑,“你就不嫌啊?”

“上天欠我一副粗糙的男儿身。”我半瘫在我的小折叠椅上,一脸意味深长。

“是是是,服了你了,精致的爷们儿。”

隔壁班坐的近,对于座位又没有严格的限制,玩儿的好的早就抱团了,同理,周泽楷他们也就在旁边。

头头一言既出,我下意识就朝着某位周姓精致爷们儿投以目光,又碰巧对上了眼,放才意识到这一举动有多么不明智。

好在周泽楷也不是个小肚鸡肠的人,轻轻弯了弯唇角便作罢,偶尔扭过头笑着和交好应个几声。

他总是在微笑,而这似乎并不全是对心情的表现,而是一种本能,对于没有恶意的人所反映的本能,柔软而疏离。

我心里没由来地一阵酸胀,又不知道自己在失望些什么,便转换成了粘腻的烦躁,索性也偏到一边不去看他了。

然而这种状况持续不了多久,两拨人唠嗑唠着唠着越坐越近,到最后两个班几乎合二为一,眼看着就要和周泽楷比肩而坐了。

谁都不说话的场面实在是过分尴尬,“刚才头头说的都是玩笑话,你别在意,嗨,他就这德行。”

 我为了搭这句话中途舌头像打了好几个结,捋都捋不顺,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,只能想佯装出洒脱的样子。

“嗯?” 周泽楷稍稍偏过头,对着我困惑地眨眼,深黑的眸在略微抬起的睫羽下水灵得不行,像深不见底却偏闪着星光的黑洞。

我抹着鼻尖迅速挥了一下手,“没什么没什么,当我没说。”

这人到底有没有对自己美貌的自知之明?大概是没有的。

他闻言又带着点好奇的意味看了我一眼,倒也不是特别重,可能只是觉得有些可惜,而我却没胆子再回他了。

一直这么下去也不是个办法,我转而问他,“你报了啥项目?”

这次周泽楷没有犹豫太久,“嗯…跳高,200和接力。”

说着他还悄悄在膝盖上掰着手指回忆,像个没长大的大男孩儿,十分乖巧可爱,然而他的确也还没成年。

“你呢?”

“我吗?跳远和800啊,估计全搞完命都去半条了。”我顺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
周泽楷眯着眼回以一个温和的微笑,“加油。”

我还没来得及应,他像是突然想起来了些什么,侧身伸手往黑色双肩包里掏了掏,拿出了一盒最新款配色酷炫而风骚的炫迈口香糖,修长的手指三下五除二拆开最外层的透明膜,打开盒子抽出一片儿,问我说,口香糖,吃吗?

我并没有拒绝的理由,再说了为什么要拒绝啊?开心都快开心死了。

就一片口香糖,轻薄的很,我偏偏又觉得郑重而激动 ,接过来时还带着他手上丁点儿的温热,随后又很快消散了,倒也不觉得遗憾。

后来又和周泽楷讲了些什么都浆糊似地糊乱了去,注意力光在这片口香糖上了。

当晚,我拿着笔,一笔一画地在包装纸上写下了日期,转了几圈后又补上了“周泽楷赠”。

那次800米比赛,20几个人,我还难得拿了个第三。

昏了头了,昏了头了。





接下来打球照打,只是看见周泽楷时我有时会抑制不住地仰起嘴角,像个二愣子。

“诶,你成天在傻乐啥呢?”头头某天经过我的座位目睹了我的滑稽形态,用力一拍我的肩膀,惊得我爆了句粗口。

“咋?不爽?”我呲牙咧嘴地唬他,揉了把麻木的肩膀。

头头吹胡子瞪眼,“不就这几天赢了几局球呗?别狐狸尾巴翘上天啦!”

“是是是,我得瑟了,我反省。”我顺着白了他一眼。

他也没再说什么,路过我身边时嘟囔轻飘飘地飘过来:“还什么周泽楷,哪会是因为什么周泽楷…”

我的胸口突然就闷胀得像被人狠狠往下拽,一下子拽入谷底。

留男头,和男生打球,大大咧咧地和他们称兄道弟,我和他们的距离着实不能更近了,却也注定也缺失了什么。

但我的的确确是个女生,一个生理心理都正常得不得了的女生,这终究是一道永远不可能跨过的鸿沟。

那么,周泽楷会不会也是这么觉得的?

我不敢再往下想下去,只得吞咽下酸涩的津液。





接下来,各式各样的测验接踵而至,我有些忙的晕头转向,打球的时间也少了。正好,我也下意识地不想去面对周泽楷。

上次的事件兴头过了之后,所幸和头头没出什么矛盾,只不过少了之前那般熟悉到随意,多了份礼貌的距离。打的球少了,交流自然就少了。

突然就觉得很可悲,也很过分,我和他们的关系,不过靠着打球这一根细嫩的草芥维系,一旦断了,又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。

不过好歹日子过得充实而平静,直到有一天难得的体锻课,班上只剩我们几个人,我和头头正谋划着去摸摸球,突然一个打球的兄弟冲了进来,说:大新闻,隔壁班周泽楷和校花脱单啦!

头头一脸懵逼,我则是被震惊得脑袋一片空白。

我没想过周泽楷会这么高调地脱离贵族行列,我的印象里的周泽楷,那张高调的脸上时常带着的是低调腼腆的笑,内敛而不张扬。

等到意识逐渐回流,我慢慢地剖析自己,才发现我对他的了解,仅停留在球场上,以及那个校运会,和那张自作多情的口香糖包装纸上。

最后我还是跟头头去球场打了球,这次周泽楷没有来。我不知道是该庆幸,还是拥有其他什么感受。

散场后已经太阳西下,我一边拿毛巾擦着汗一边往回走,跑道上没什么人了。

顺着跑道往前看,周泽楷和他的小女朋友并肩沿着道儿走,男孩和女孩的双手交叠着,两个人的影子交叉拉长地映在地上,余晖铺散在他们身侧。

我能隐隐约约看见女孩儿漂亮的后颈线,和高高扎起来的长马尾辫,随着走动在脑后晃悠着,发丝的弧度灵动而美丽。

到这个时候,我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,摸了把自己的短发想着,哦,他还是喜欢这种漂亮而乖巧的长发女孩儿啊。

他们的确般配,很般配。

我转身拐进了另一道,再看不见他们的身影。





我终于是彻底放下了打球,安安心心地把头埋在书堆里,努力把自己打造成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形象。

头头他们的生活还是很丰富,从他口中得知,他们正沉迷于名为“荣耀”的网游,据说周泽楷也在玩,而且还玩的特别不错,能让人排着队叫爸爸的那种。

在先前我也曾经试过,可惜我本就不大擅长游戏,键盘一顿噼里啪啦竞技场也赢不了几局,久而久之就产生了一种挫败感,便怂成狗地扔一边儿去了。

听他们讨论,我也不是没想过回坑,琢磨一阵后却还是放弃了一时的冲动。

即使玩了,我又是为了什么而玩呢?为了他们?还是周泽楷?

反正无论如何,都不是为了我自己,充其量只不过是为了趋炎附势罢了。

“诶诶,你有玩儿吗?”头头问我。

我冲他露出一个有些傻气的笑,“没啊,我不大会打游戏。”

他耸了耸肩,也很人性化地不硬逼我加入,和其他同好讨论怎么打副本去了。





直到高二年末,我久违地听到了周泽楷的消息,说是被本土职业战队相中,打算去打职业,应付完会考就不来上学了。

至于他那个漂亮的校花女友,大概也在不久之前分手了。

我却并未感到多开心,也不酸涩,只是有一种麻木的怅然感,偶尔牵动几根脆弱的神经,一抽一抽的跳。

会考那天上午考完后,我最后一次去了篮球场,往后怕是再没有那么多时间放松运动了,就酣畅淋漓地结束吧。

早上会考我就没瞧见周泽楷,之后,也没再见过他了。偶尔经过他们班,瞥见他已然空了的位置,高高的叠着卷子,估计已经被用作堆放点了。

遗憾吗?称不上。

只是有些感冒一样的难过而已,总会随着时间被慢慢磨平棱角。




我径直把短喇喇的男头留到了高考结束,为我省了不少洗头吹头的时间,方便到令人心醉。

最后终于是考上了个F大,太后对着录取通知书喜笑颜开,然而开心过后又一脸小心翼翼地问我,要不咱把头发留回来呗?

我下意识一皱眉,摇摇头打算拒绝,结果看着她的眼神又有些于心不忍,胶着到最后各退半步,头发留到及肩。

到了大学谈过几个男朋友,可惜最后都不了了之,好在太后并不像以前说的那样担心我嫁不出去,只说,你自己过开心就好,别人都不重要。

后来工作了,我粗略一算,周泽楷也出道好一阵了,S市本就是他的主场,我在路上一抬头便能从LED大屏里看见他的视频。

眉眼就是年少时的模子里发展出来的,长得更开了,也更帅气了,发尾长了一些,似乎比上学时还长了…应该是更长了吧?还是更短了?

我站在LED屏幕下思考,才发现拿当下被迫对比起自己和他的陈年旧事也并非易事,宛如打了结还起毛的毛线球,乱七八糟地缠绕在脑海里,拆线拆的我后脑勺生疼。

都好几年了,太远了。

于是我索性就不拆了,迈动被寒风吹得僵硬的双腿离开了广场。

而当我翻箱倒柜后捏着那张略显古老的口香糖包装纸,在被记忆淹没前竟感到一丝好笑,像是那时的我会做的幼稚事。

话是这么说,我又舍不得扔掉,就将它归回原位,压在最底层的最下边儿,并不十分奢望将来的自己何时还能再次将它翻出来。





周泽楷像是我那段难得粘糊的青春期记忆里的一堵墙,肆意抹着张扬却自由的涂鸦。时间恍惚地流走,我也恍惚地看着记忆里的他渐渐地,一点一点地褪去那些曾经鲜亮的色彩,最后被当下纷杂的颜色所覆盖。

可能在不久的将来,我就再无法想起他那双澄澈的黑眸和下颚干净立落的线条,再不记得他姓甚名谁,但不可置否的是,他所带给我的悸动,始终镌刻在脑海里的某个过分柔软而脆弱的部分,时不时地就会翻上来。

现在的周泽楷仍生活在世界的某个角落,我也为着生计奔波于茫茫人海,只不过他已不是那个尚未成熟的少年,我也再不是那个留着不男不女短发的假小子了。

我偶尔也会少女怀春地想,周泽楷会不会也在某个瞬间,被我们共同拥有的记忆所打动,然后感叹,原来曾经有这么个女孩,我曾经和她一起打过球,但我记不清她是谁了。

他大概也记不清,他曾经给过她一片口香糖,而包装纸至今还被她收在柜子底。

到最后,她也再记不起了。

—fin—

写在后面:

似乎已经够得上失踪人口回归的时间线了【并不】。

之前似乎一直没写过楷的校园paro,于是提手机写乎,结果从4月写到现在,的确是太拖拉了,也太忙了。

这篇zqsg到我自己都感觉恶躁,把自己多少有些遗憾的经历剥开来,多多少少都有些难过,但称不上痛苦,只是麻木。然而我还是写不出内心十万分之一,难受。

我个人一直不太信任青春期恋爱,因为长久的实在太少啦,所以不打算HE,我也做到了【笑】

但你们要相信我是爱楷的,这点天地可鉴!

感冒一直没好,大概是拼命咳嗽打完的,所以如果错别字很多烦请谅解,因为我懒得再审了【。

溜了,886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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